2014年5月28日 星期三

論意識侵入與社會壓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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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想法就像是病毒一般具有活力,高度傳染性,而且即使一個最微小的想法都會擴大。它可以擴大到完全改變你的想法---甚至是摧毀你。            (圖片來源)
Dominick Cobb, <Inception (2010)>

        佛洛伊德秉持潛意識的論點,認為許多精神官能症,都是源自於被壓抑的思想串列無法紓發,結果導致精神系統的紊亂與躁動的發生。除了夢的途徑之外,我們要釋放潛意識的能量,在現在的社會是困難重重的。

    在這資本主義的社會結構下,人類雖然看似擁有更多的物質享受,但卻受制於一些無法察覺的思想迫害,稱為意識侵入(Implantation)與社會壓抑(social repression)的現象。回憶一下先前提到的願望實現,當一個情緒激動(例如飢餓)進入意識時,我們會去找尋腦海中對應的記憶,來達成滿足與激動釋放的結果。

2014年5月5日 星期一

請說服我

整個世界看起來是泛黃的。
天氣陰涼,我穿著黑色寬鬆的褲子,背著背包,在陌生的街道上走動。反核的黃絲帶隨著微風飄動,我覺得我自己像是波希米亞人,漫無目的的闖入一個又一個的混亂中。突然間,一列黑色的鋼鐵從地面浮出,銳利的劃破我和諧的視野。上方又堆著圓圈狀的蛇籠,持續不斷的迴旋如銜尾蛇,帶有無盡的刑罰之意。沿著封鎖線走動,我逐漸確認這裡是派出所。防守嚴密的拒馬之後,幾個員警在站崗。制服對我來說是種超現實的形象,那經過仔細熨燙的襯衫,與我身上的皺巴巴的軍外套比起來就是少一份現實的氣息。當我持續盯著這些警察偶像,有幾個人開始把一些標語或物件網拒馬上掛著,並且伴隨著笑鬧聲。他們似乎想透過附加物件來鬆動拒馬的嚴肅象徵。於是我加入他們,但似乎惹惱了警察。其中一名戴黑帽、穿黑背心的男子持攝影機過來蒐證,神情十分嚴肅。突然的一股怒火,我上前去要求他出示證件或者停止錄影。我依照警察職權行使法第四條請他出示證件,他卻以第二條來塘塞我。無視法律的暴警令我忍無可忍,我持續與他爭吵,但最後他卻逃回拒馬內。執法人員的懦弱與荒謬令我發笑,卻也使我發怒。

我無法確定時間,我再次走回到包圍森嚴的派出所。這次我特別攜帶了安全帽,有著視死如歸的精神,要去討個公道。途中我接到K打來的電話,隨後也接到一個不明女子的來電。兩個人從不同的遠方在同時打來,說著同樣頻率的話:「你不要前往,實在太危險了」我突然感到氣憤又無力。K向我說這種話我可以理解,但是那身分不明的女子,有甚麼權力可以命令語氣指使我呢? 我想到那個穿黑色背心的警察,他藉著空泛的權力去命令我、規訓我,下場是落荒而逃。

我回到警局前,戒備森嚴,防守的警力變成兩倍多,在陰暗的天色下我把他們看成一顆顆的樹木。遠望就像淺藍色的鬱林,毫無生機。突然,一名瘦弱的員警在我身旁倒下,如積木一樣倒散...

我從我的床上醒來。原來是夢。這個政府已經噁心到讓抗爭進入我的潛意識,在睡夢中也要作出反抗呀。
 
 
 
p.s. 夢中的員警所說的省察職權行使法第二條,是定義警察身分的章程。用來回應我提出的第四條,十分荒謬且無理。這就是警察在我心中的形象吧,他們連自己的身分都無法掌握。

2014年5月4日 星期日

症狀的摘要

2014/5/4

我一直感到焦慮。那是一種漂浮的、漫無目的的焦慮,它依附在任何東西上,可能是茶杯、玩偶、錢包...當它固著的時候,只要我看見即可立刻感受。首先會感到空間的壓擠,主要是來自該物件,朝著我的方向而來。再來,手腳會開始微微發抖,頻率很小但是能夠察覺。接著,我的意識開始阻塞、窒礙難行,思想與語言之間產生斷裂,字句零碎,掉落。整個過程來的又快又猛,整個人被包圍在這種恐懼,或焦慮中。
其實我又覺得焦慮沒有成形過。它一直蟄伏在自我的深處,等到特定的他者去刺激它,再從自身跳躍到他者,投射在我的感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