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12月29日 星期二

倉儲

我站在工廠門口,放眼望去是深不見底的寬闊空間。一個個高達三樓高的架子,把這片廠區分割成數個區域。整齊堆放且以膠膜捆束固定的印刷品,方整的像是準備要用來建造埃及金字塔的石材。



2015年12月21日 星期一

 

非暴力是一種強大的武器,事實上,它是歷史上獨一無二的武器,它使得變革沒有傷害,也讓使用他的人變得高尚。——馬丁·路德·金,《追求和平與正義》(1964)

2015年12月19日 星期六

爬梳

一直覺得在這個時代還堅持著書寫文字是很迂腐的行為,透過廣告已經證明圖像的吸引力與表達能力遠遠符合現代人的思維模式,但是我仍然糾結於以文字來說話。而且是隨興的說話,我不想去猜想讀者會怎樣看我的文字,不理會龐雜的段落會嚇跑讀者,甚至不在乎打錯字,就只想很單純的把我想說的表達出來。因為重點就是在說出來這件事,我選擇以文字而非口頭的原因,就是因為文字可以長期保留,不像口頭言語一講完就蒸發完畢。所以,我繼續寫著沒有讀者的文章,大聲的說著我的文字,把它遺留給那珍視我這個表現主義主張的人吧。

2015年12月12日 星期六

自拍


不能吃任何東西的焦慮
起於吃了過多的東西
渴望自由的焦慮
源於對自由帶來的恐懼
 
心理影響生理,生理反映心理
物極必反的鏡子
終究還是被我打碎一地呀

2015年12月3日 星期四

窸窣

我一個人在倉庫包貨,把繁忙公事先堆在門外。這裡應該是公司裡面最具隱私性的地方。
沒有聲音、沒有騷動、完全沒有人的靜謐空間。即使開了燈,光線也無法照耀到雜物之間的暗影。
而那個暗影正是在辦公室裏面的神樣的潛伏之處。
 



2015年11月29日 星期日

樓下的默契

我上班的地方是棟規模不大的商業大樓,每天早上,一樓的警衛伯伯都會幫我們按電梯。「敖早!」其中有一位,頭髮有些斑白,戴個眼鏡,他總是大聲的跟匆匆擠入電梯的上班族們大聲問好。上班或下班,我的腳步總是匆忙,但還是不忘他打個招呼。我察覺到,在鏡片過後的雙眼,有著一股獨特的關注,投射在我身上。

2015年3月19日 星期四

3/19

在第一波先鋒進入議場後,他們用椅子把大門擋住,試圖阻止警方的攻堅。
深夜,在青島東路守候的群眾終於爆發,突破警方的防線,一擁而上淹沒了立院前的停車場。
我下班後也趕到現場,這時的人群完全集中在立院停車場的門口,青島東路尚未完全封閉,人們散著在街上走動。
首次看到這個場面,聯想到跨年前的101,也是這般萬頭鑽動。只是現場的氣氛不是節慶的歡愉,而是緊張。

人們紛紛跨越圍牆。我看見兩個高中生,其中一位一到牆邊,就毫不猶豫地開始攀爬。另一位說:「欸,你進去要幹嘛?」。跨在圍牆上的轉頭說:「不進去,那我來這幹嘛?」隨後他們互相幫助,都爬進去了。突然間發現我也已經爬進場內了。場中央的人拿著麥克風不斷宣講,我看到穿高中制服的學生、西裝筆挺的上班族、打扮入時的年輕人。這樣的人群分布,似乎跟以往的社會運動印象有點落差。但是大家專注地聆聽講者,或者透過網路與回報現場狀況。

到現在,我一直記得那兩個高中生的對話。從「進去要幹嘛(為何要反抗)」,到現在我們已經排除思考進去與否,進步到「進去後要幹嘛(該如何反抗)」,這或許是整個三一八最顯而易見的改變了吧?

2015年3月17日 星期二

3/17

3/17,我在濟南路旁的外交部辦事處拿辦好的護照。看到一旁架設妥當的拒馬,讓我想起一年前的這一天,我第一次感受到這黑色的金屬帶來的侵略性。那一晚,立院大門有一些長者正常是絕食抗議,群賢樓旁搭起了小小的舞台,人們綁上退回服貿的布條,剛下班的我也就加入人群,喊著口號。這時我沒有意識到,我這一晚喊的退回服貿,竟然驚醒了沉睡的台灣,也震懾了肆無忌憚的中國黨。

一年後,今天的立法院周邊十分寧靜,洽公的人們急忙走路、警察站著隨意張望、在等紅綠燈的騎士低頭檢查手機。去年此時,同樣的街道佈滿拒馬、圍牆上跨越著許多人群、學生們弓起手來與警察推擠、牆上張貼著標語與圖像...這些影像雖然物理性的從街頭上消失了,然而當所有的參與者走回此地,這些影像就會強迫的被喚出:我曾經在這裡躺著、與同伴喊著「警察後退」、在此廳台上的人演講...。

不論那些學者、神祇、群眾如何批評、檢討、思考、考據三一八,本質上跟參與者之間是毫無關係的。因為親自感受的經驗,以及其產生的影響,只有自己能夠體會。群眾間的戰友情誼、國家機器的冷血、論述與實踐的思索,每一個參與者都有各自的詮釋與感受。

一年之後,我想每個參與者都該以自己的方式去紀念三一八。想想那時做了什麼,改變了什麼,以及還需要做甚麼。佔領立法院(或是比較潮流的太陽花學運)已經結束,但「三一八」才剛開始。

退回服貿,捍衛民主!


2015年2月2日 星期一

畫,家

面對著鹹鹹的海風,畫家正勤奮的揮筆作畫。
綿延在河岸邊的紅瓦厝之間,穿插了一棟白色的尖塔。那是數十年前的傳教士,在當地留下的教堂。他擠出藍色顏料,快速調和後,開始描繪畫面左邊的水域。遠方幾艘小船緩緩駛來,也被他給永遠凍結在畫布上。

畫家用沾到顏色的袖子擦拭汗水,滿意的看著剛完成的畫。這時是1933年。



2015年1月30日 星期五

失落的繁華

 

新年的第一天,暖暖的太陽斜曬,但氣溫低的讓空氣變的冷冽。但我決定出去跑跑步。想起前些日子搭公車時,從看過古亭町那裏有些許日式黑瓦屋頂,於是我決定去拜訪這些老房子。穿上跑鞋,我從台電大樓開始,在街道中慢跑。首先我到了紀州庵,這棟經過整修,明亮的屋簷看起來太過潔淨,反倒失去了一些老味。但這是當時文人的聚會地呢。